彷彿在君父的城邦

你一定可以在網路上搜尋到有關於八百萬種死法這本書的諸多資料
那是勞倫斯．卜洛克《馬修．史卡德探案系列》中最為人所熟知的
一本偵探小說。在文化圈，人們總愛引用中的那句話，「我是馬修
，今晚我只聽不說。」那是書中主角在戒酒協會團體會談時，最常
用的一句對話。

紐約人口現在早已超過八百萬人了，如果卜洛克再度回顧當年所撰
寫的小說，書名大概也要更替了。在台北呢？你大概也找不到卜洛
克筆下那麼單純的酒吧，可是你卻可以找尋到像史卡德那樣自棄的
人群圖像，都市文明雖然沒有紐約如此先進，像那樣自棄卻又自虐
的人格特質，在台北卻不難尋覓到。只是他們很難像告解一般，顯
現出那樣的人格特質。

是的，宛如被世人所遺棄，這世界已超乎他們所想像之外，而世人
更是訝異於他們所存活的方式，他們體內，酒精所佔有身體的比例
大概遠遠超過於水分吧。我能體會那樣的生活方式，那種久久停駐
於酒類商品前，猶豫地思索著該不該往櫃檯結帳的困擾，背地裡還
要挨售貨員心裡暗罵著：酒鬼！我也能體會，每次清醒時，總記不
得，幾杯黃湯下肚時到底幹了什麼蠢事。

是什麼樣宿命的安排命定著，恍惚過街時，那刺眼的車燈，到底距
離你身體有多近，你才不會挨撞。什麼樣的痛苦，讓你可以忘卻，
當你酒精溢滿全身，下一刻起，你還會再度醒來。